【林方】破界（上）
*ooc有，私设有
*一句话带过的双花
1
“敬言，我那天去蓝雨训练营看到一个不错的选手，他说有意向转来呼啸，我把你的小号ID给他了，今晚上线跟他切磋一下，看看他水平？”
“嗯嗯，好的。”
林敬言放下电话，坐在隔壁的呼啸现任副队便凑了过来：“队长，经理打电话过来什么情况？”
“哦，他说之前去了蓝雨训练营看到有个选手不错，让我今晚看看。”
“哦哦，那就好。”
林敬言知道副队在担心什么，呼啸自参赛以来，成绩都是不温不火的，经理当然是希望有所突破，所以一接到经理的电话，都是紧绷着神经，就怕拿此事开刀……
唉，该怎么突破呢？
是不是，自己的能力不够？
今年冠军又是嘉世……
一叶之秋……
如果……自己能像叶秋那样强大就好了……
想着一些有的没的，到了晚上，林敬言拿了小号，准时上线，不久便收到一个好友添加的申请。
“方小小小锐？”如此一言难尽的名字，竟然也是个流氓。
林敬言笑了笑，邀请他进了竞技场，便开始切磋，结果不到1分钟，便以林敬言的胜利结束了比赛，然后又按照这样的节奏，比试了几场……
“操作确实不错，在蓝雨待着，今后也会有上场的机会吧？怎么会想到转来呼啸？”
“林敬言大大你有所不知，蓝雨的计划里面，没有流氓。”
“哦？那你怎么进的蓝雨？”
“我在蓝雨玩的是气功师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当时也是没办法，我学习又不好，只会打游戏，不当职业选手没出路啊，然后那天看到蓝雨训练营招募，气功师还有一个名额，我就报了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，这个才是你的‘大号’？”
“可以这么说吧……我是报了名才开始练气功师的，好在报完名之后离考核还有一段时间给我练习，后面就过了……”
在短时间内转型玩气功师，还通过了考核？确实……厉害。
“林敬言大大，收我为徒吧！我可是因为你才玩的荣耀，因为你才选的流氓啊！”
林敬言在电脑前几乎要笑出声了，仿佛都能看到电脑另一侧那人真诚的眼睛……虽然他不确定对方是否如此。
“那也不是我说了就算啊，等通知吧。”林敬言这么说着，却已经做出了决定。
夏休期后，呼啸迎来了一位新选手……
“不好意思，请问训练室是这里吗？”
“是，你是……”
“我叫方锐，今天来报到的！”
“喔——”
整个房间一片欢腾……
那天，林敬言进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。
见队长进来了，看热闹的、调戏新人的、纯粹放松的，都通通坐回了自己的位置，继续做着每天的练习。
林敬言示意方锐到接待室聊。
“我叫方锐。”
眼前的少年伸出了颇为好看的右手，简单的做着自我介绍。
“方……小小小锐？”林敬言与对方握了握手。
“哈！是我……其实是注册的时候‘方锐’、‘方小锐’、‘方小小锐’都被注册了，只能注册‘方小小小锐’了哈哈哈哈……”
林敬言笑了笑，自觉这人真是自来熟。
“嗯，先去做练习吧，下午带你打一场指导赛。”
“好的，林敬言大大！”
“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方锐见对方皱了皱眉，便又重新加了一句，“知道了，队长。”
“嗯。”
2
朝气蓬勃的少年，总是很容易就跟所有人打成一片，午餐时间，便跟着其他队员一起奔向了食堂。
晚到的正副队长还在排队的时候，几个小年轻已经吃完打闹着回宿舍休息了。
副队用手肘撞了撞林敬言：“老林老林，是你喜欢的类型……”
“什么我喜欢的类型？”林敬言环绕的看了整个食堂一圈，也没看出什么。
“大长腿！”副队把林敬言视线转到方锐身上，才注意到少年确实有一双很好看的腿，而了解林敬言的人都知道，这家伙是个腿控，据说他有个前女友，职业是模特……
此时林敬言才开始审视方锐的整体形象，相貌算不得出众，但胜在年轻，性格开朗，朝气蓬勃，此时正巧经过向阳的窗户，阳光洒落下来，竟有些夺目；再者，就像旁边这人所说的，身材高挑，有一双笔直的大长腿，只是……
林敬言翻了个白眼，用手肘顶了回去：“男的男的！”
“怕什么，现在谁还没有个男朋友了……”副队瘪瘪嘴，嘟囔着。
“那你有吗？”
“我没有，但我有女朋友。”副队笑嘻嘻的回答。
林敬言又翻了个白眼，“那你说个屁啊！”
“不是我说啊，我怀疑啊，这联盟里面基佬应该挺多的，你想啊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大老爷们的圈子，怎么找女朋友？不过还好我已经有了……”
林敬言一脸无奈的看着他，“行了行了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下一个。”
“所以说，上次，跟百花打的时候，你猜我看到了啥？”
“……”林敬言想了想，摇摇头。
“张佳乐和孙哲平，在走道里面亲上了！”
“！！！”
见林敬言一脸不可思议，副队补充到，“我亲眼看到的，上厕所的时候经过走道，看到他们两个好像靠在一起聊天，然后突然孙哲平就亲了张佳乐一下……”
“！！！”
“关键是！张佳乐对此反应还不是特别大！所以你说，他们俩……会不会……”
林敬言想了一想，疯狂摇头……
“别自欺欺人了老林，接受这个现实吧！好好找个男朋友，好好过日子啊。”副队拍了拍林敬言的背，语重心长的说道。
“我不是排斥同性恋，我只是……没办法接受……”林敬言顿了顿，组织好了语言，又继续说道，“你想啊，平时跟你一起打游戏、一起打球、一起打打闹闹的好兄弟，突然有一天跟你说，他喜欢你，是……恋人的那种喜欢。这……怎么能接受的了？那样的话，会感觉平时你和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变味了，就……不像是朋友之间那样交往了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“嗯……好像是有点道理，又好像有哪里不对……哎反正我没经历过，不发表言论。”副队挥挥手表示不再继续探讨下去了。
林敬言无语……这不是一开始是你先挑起的话题嘛……
下午最后的指导赛打了一个多小时，有些提早做完日常训练任务的队员也加入了围观，谁都能看到，新来的小新人被队长打得得面红耳赤，仿佛像个新手一样，不禁都要同情起他来了。
“好了，就这样吧，今天就到这里结束，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了，方锐留下。”
队员们拍拍方锐的肩膀，以示安慰，便离开了。
方锐心里更慌了——这是第一天就要被训的节奏啊！
整个训练室，只剩林敬言、方锐两人。
林敬言找了张椅子，坐到了方锐身旁，见方锐低下了头，连话都不敢说一句，不禁笑出了声：“别这样，我有那么可怕吗？”
“可是……我今天下午打得很烂吧……”
“很烂？烂在哪？”
方锐愣住了，想了想，摇了摇头。
嗯，新人的典型错误啊，不能正确认识差距……
“如果你真的打得很烂，我也不会跟你打几场就把你从蓝雨招揽过来。你水平很高，但还不够，你知道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？”
方锐眨巴眨巴着大眼睛，摇摇头——林敬言突然有种心脏被击中的感觉，这家伙，还真有一双真诚的大眼睛啊……
“你在模仿我的打法，可能你自己没有察觉，但刚刚的指导赛中，我能看出来你的模仿痕迹，所以我能够很迅速的去破解，毕竟，你用的是我的打法嘛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方锐立刻反驳，但抬头看了一眼林敬言，声音又弱了下去，“可是目前整个联盟还有谁的流氓能有你玩得好啊……”
林敬言，你被夸奖了呢！
“咳咳……”林敬言顿了顿，收拾了一下心情，继续说道，“那并不代表你就要模仿，战队把你招揽过来，让你练流氓，战队的用心你应该是明白的吧？如果你还继续沿用我的这套打法，那跟现在有什么区别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，你要做的不是模仿我，而是要打败我，在未来代领呼啸冲进季后赛，拿到总冠军。”
“一个战队，一个王牌，就能拿到冠军吗？队长，冲不进季后赛、拿不到冠军不全是你的错啊，那个叶秋不是说过吗，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……”
林敬言站了起来，经过方锐的身旁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这些，以后再说吧……”
方锐看着林敬言走出了房间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……
3
“老林，我要走了。”
林敬言愣住了，他看着他的副队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第四赛季，又没冲进季后赛，果然是心灰意冷了吗？
呵呵，自己不也一样？不然也不会那么早就找个小鬼准备继承自己的“衣钵”。
“我要转行了。”
“！”
“女朋友那边不太愿意她找个打游戏的，我准备重新找份工作，然后就跟她结婚！”
林敬言才明白，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啊……
“行啊你，为了女朋友连工作都换了。”
“老林你不懂，如果你真的找到一个特别爱的人，你真的会愿意为她放弃一切的。”
看着对方一脸幸福的样子，林敬言感叹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啊……
“可是，之后让谁来当副队呢？”
于是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……
“要我说啊，老林，你该找个搭档，一个高水平的搭档，现在不是都在说‘双核’嘛，你也给自己配一个啊，呼啸靠你一个人是撑不起来的……另外，队里面该换的人就换了吧，不能太心软了。”
心软……吗？想起当初组建战队的时候，就把网游里面平时玩得最好的那几个拉扯进来，磨合磨合就上场了，要说水平嘛，肯定是比不上什么邓复升啦，吴雪峰啦，但说要换嘛，还真舍不得，毕竟都是一路走来的同伴呀……
“凡事呢，都有第一次的，老林，第一步走出去了，之后的路就好走了，你可是呼啸的队长啊！呼啸的目标可是冠军啊！”
冠军……
林敬言的内心深处，开始动摇……
比赛结束后，队员渐渐都开始了假期，林敬言经过训练室时，只看到方锐一人的身影。
“怎么没回家？”
方锐吓了一跳，“队长你走路没声啊！”
“有！你戴着耳机没听见！”林敬言看了看页面，“你在打网游啊？”
“是啊，第六区开服了，买了个号玩，嘻嘻嘻。”
“哦……”林敬言又看了一下，“怎么这次换盗贼了？”
“别提了队长！特么的那家伙给错了，不过我看着这号的装备不错，比较齐全，而且技能点好多，不亏不亏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而且后来他又给我补了一张流氓，但装备就很一般了，所以，我选择盗贼！”
“……”
“诶队长，要不要一起啊？”方锐挥了挥另一张流氓的账号卡，一脸猥琐……
林敬言看着目前自己手头上也没什么事，就应了方锐的邀请，加入了网游。
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，怎么没有回家？”网游中，林敬言继续跟方锐聊了起来。
“反正回家也是打游戏，这里的设备比家里的高级多了，肯定在这里打游戏好啊！”
“你家里人不担心吗？”
“担心啥？”
“你家里人不反对你打游戏？”
“哦这个啊，反正他们也清楚我除了打游戏啥也不会，现在能被战队收留他们开心都还来不及呢，还担心个啥。”
“那也要回家过年吧。”
“那就过年再回家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队长，有没有人说现实中的你跟游戏中的你差别很大啊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打法很猥琐啊，但没想到真人竟然是个性格那么温和的人。”
“猥琐？我看你现在的打法比我还猥琐啊！”
“你不是说要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’吗？”
那也不是在这方面胜啊——林敬言内心呐喊……
“红血了！” “嗯。”
两人开始专注应付着发狂的Boss，最后无惊无险的度过了副本。
在这个冬天，林敬言有了自己的搭档，虽然现在还只是网游搭档，网游ID叫做——鬼迷神疑。
4
在没有比赛的日子里，战队还是照常的训练，只是今年的春天，副队长的位置暂时空缺了出来，大家都在议论纷纷，新的副队长，会是谁？
而在此时的经理办公室……
“方锐？林敬言你疯了吧？他还只是个孩子啊！”
经理被林敬言的想法吓了一跳，不到一年前从蓝雨训练营带过来的小屁孩，现在要提拔当副队长？“不行！绝对不行！”
“经理，我敢肯定，目前队里没有一个人能比方锐更适合当副队长，或者说，做我的搭档。”
经理继续摇头……
林敬言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，“比起从其他队里挖一个人过来，这个也是成本最低的办法。”
这下，对面的人终于停止了强烈的反对。
林敬言内心苦笑了一下，竟然要从这一层面去说服，这可不是自己的初衷啊……
“他真的，操作有那么好？”
“对。”
“行吧，听你的。”
“另外……我想换掉几个人……”
……
新的赛季，新的呼啸，即将登上赛场。
“叫爸爸！”
？！
林敬言被坐在对面床上此刻正在打电话的方锐说出的话吓了一跳……
“叫一声爸爸我就帮你要哈哈哈！”
在召开了记者发布会，确定了呼啸新赛季的阵容并且正式提拔方锐为副队长之后，方锐也如期搬了进来，此刻正在兴致勃勃的不知道在跟谁在聊什么……
“……行了知道了下次见面带给你……嗯嗯……拜拜……”
好像是终于结束了通话，方锐转向林敬言挠了挠头，说道：“打扰到你了吗？不好意思啊……”
“聊什么呢？那么开心？”
“我以前一哥们，知道我当了呼啸副队，说要我帮忙拿你的签名。”
“所以你让他叫你爸爸？”
“对啊！”方锐理直气壮。
“那他叫了吗？”
“没啊。”
“那我不用签咯……”
“别啊老林……啊不对……队长……帮忙签一个呗……”方锐又眨巴眨巴着他的大眼睛。
“他不是没叫嘛？”
“闹着玩的嘻嘻。”
“……”
新的呼啸确实给人们带来了太大的惊喜，年轻的副队与林敬言的默契配合令人猝不及防，林敬言有点感谢那个给错号的卖家，感谢那个与方锐一起打网游的冬天，就是在那个冬天，盗贼搭配流氓的打法开始成型，在最迷茫的时候，林敬言抓住了这一束光，决心要与方锐携手代领呼啸踏进新的征程。
此时，叶秋也希望自己能有一束光……
“老林！你从哪找来这么一个毛头小子，比你还猥琐！”这是叶秋。
“老叶，你就剩下一个人了，别挣扎了，赶快GG吧！”这是林敬言。
“对啊老叶！二对一，你没胜算的！”这是方锐。
“没大没小，老叶是你叫的吗？”叶秋继续垃圾话。
“那行，尊贵的叶神，我陷阱已经铺好了，赶紧出来受死吧！”方锐之前可是从蓝雨训练营出来的，垃圾话也很擅长。
常规赛第十三轮，呼啸对阵嘉世，此刻场上就剩三人，一叶之秋、鬼迷神疑、唐三打，但目前的情况是，这三个人，都在“躲猫猫”……
快点结束吧——这是众人心里的想法。
“唐三打找到一叶之秋了！没有直接动手，这是要偷袭的节奏……果然……唐三打偷袭成功……”
“……唐三打情况不妙啊，之前偷袭的优势已经失去了，不愧是三连冠在手的一叶之秋啊……咦？一叶之秋的节奏被打断了？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是陷阱！一叶之秋中了陷阱！节奏被打乱了！”
“靠！什么时候放的陷阱？”镜头回放，众人才发觉原来是中了陷阱，看到队友陷于苦战没上去帮忙，而是鬼鬼祟祟地扔陷阱、搞偷袭？嗯……也不是不行……就是……看着不太舒服……
“一叶之秋的节奏一直被打断！终于！一叶之秋倒下了！本场比赛冠军——呼啸——”
伴随着解说员的怒吼，比赛终于落下了帷幕。
“方锐是吧？我记住你了！”与叶秋握手时，方锐听到对方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“能被叶神记住是我的荣幸。”方锐笑嘻嘻的回道。
“这孩子不错啊老林，够猥琐！”与林敬言握手时，叶秋说道。
“还好还好，跟你不差上下。”林敬言笑着回应。
“呵呵。”
一回到宿舍，林敬言把自己摔到了床上，沉默了许久，语气很严肃的问了方锐一句：“我们……是不是赢了嘉世？”
方锐被问得莫名其妙，“对呀，6比4，我们赢了。”
“赢了嘉世？”林敬言再次问道。
“对呀，是嘉世啊，不然……是蓝雨？蓝雨在下一场呢！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！我们赢了嘉世！”林敬言突然大笑起来。
方锐愣住了，“老林，你怎么回事？太累了？”
“方锐，你不懂，这是第一次啊！嘉世啊！三连冠的嘉世啊！我们第一次赢了呀！”
林敬言激动的坐了起来，两眼放光似的望着方锐。
这样的林敬言，是方锐第一次见到的，仿佛被对方的激动感染到了，方锐也开始大笑起来，“是呀老林！我们赢了嘉世！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林敬言揉了揉对方的头发，“臭小子，真有你的，明天带你逛街，你要什么，给你买！”
“好！”
林敬言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成就感了，方锐也丝毫没有客气，第二天便拉着林敬言要给自己买大衣……
“老林你不知道，你们这里的冬天太可怕了，竟然还有零度以下的天气，我的天呐，你一定要给我买多几件厚点的大衣，不然我都要结冰啦，到时候你的冠军就没了……”
听着旁边的人叨叨叨的讲个不停，林敬言忍不住吐槽：“我说你们蓝雨的是不是都盛产话痨啊？刚刚我都要以为是黄少天附体了。”
“嗯……可能还真有点影响，可是我比起那个话痨，还好吧……”
“你这么说你的老东家，真的好吗？”
远处G市的某黄姓男子此时打了个喷嚏。
等到冬天来临的时候，林敬言可谓是真正的认识到，方锐是真的怕冷……
“老林，我们挤挤睡呗……我被窝太冷了……”
林敬言看着眼前这人可怜巴巴的模样，心想有那么夸张吗，可是等到方锐躺进被窝的时候，真心感觉对方就像个冰块……
“方锐，明天带你去吃顿火锅，补补身子吧……”
“老林，你怎么突然间对我那么好？”方锐瞪大了双眼望着林敬言，满脸的不可思议，“你该不会是……看上我了吧？”
“你再说一句就滚回去自己的床上睡……”林敬言面无表情道，“先声明，手和脚都别碰我啊，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踹下床。”
“你怎么那么冷漠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林敬言忍无可忍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好，我闭嘴。”
可是，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，又怎么会不触碰到呢？
当林敬言触碰到对方冰冷的手的时候，却是不自觉地把他窝在自己的手心里，慢慢地帮他搓热……
“我是嫌你身子太冷了，所以想让你补补身子。”
“嗯嗯，我知道，林敬言大大对我最好了。”
“别这样讲话，我会恶心的。”
“……”
在呼啸势如破竹般连胜了几场之后，在微草主场遭到了滑铁卢，微草9比1大胜呼啸，而这场比赛仿佛像分割线般结束了呼啸的连胜，在那之后，霸图8比2获胜，百花9比1获胜，然后是第二次对战嘉世，跟第一场相反，这次反倒是嘉世6比4赢下呼啸。场下，叶秋免不了嘲讽一句：“天道好轮回啊！”并拍了拍林敬言的手臂。林敬言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
回酒店的时候，方锐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，林敬言有点担心，晚上睡觉的时候，如往常一样帮方锐搓着手，叹了口气，学着叶秋的语气说道：“天道好轮回啊！”
方锐有点吃惊，他看向林敬言：“老林你也看出来了？”
“什么？”林敬言有些诧异——难道又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？
“嘉世啊！嘉世的队伍，比上次跟我们打的时候更涣散了！”
“……”
“现在嘉世的队伍，就跟上一年的呼啸一样，就靠队长一个人撑着，队员的配合力度不够，如同一盘散沙……不对，上一年你带的队也不是这般，是他们水平不够，但叶秋他们……更像是某些队员不愿意配合……总之，天道好轮回啊……”方锐感叹道。
“呃……我猜叶神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林敬言扶额。
“那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嗯……算了，你能看出来这些也很好。”林敬言顿了顿，努力回想自己一开始是想干嘛来着？哦，对了，打气、鼓劲！于是说道，“方锐，常规赛呢，赛程已经过半了，该探底的也探了个究竟，作为新组合的优势已经渐渐消失，像这次对嘉世，他们对我们已经有了针对性打法，所以，我们得要改变，等回去之后，我们再花多点时间琢磨一下怎么改变，怎么面对接下来的比赛。”
“嗯嗯，我也是这么想的，接下来的几个队伍我有信心能拿下十分，他有对我们的针对性打法，我们也能对他们用针对性打法。”
看着方锐满满的自信，林敬言总算是放下心来了。
这个小朋友的心理素质，已经那么强了吗？倒是自己，总是有所担心、有所害怕，其实不自信的人，是自己吧？那么多年了，这样的心态也该有所改变了。
林敬言，你是可以的！
5
呼啸以常规赛第六名的成绩，冲进了季后赛，同时，第一流氓“唐三打”与第一盗贼“鬼迷神疑”一同进入“全明星”，被人们称作“犯罪组合”。
冬季转会窗开启，不少战队向方锐伸出了橄榄枝，都被一一拒绝，对着各家媒体，方锐语重心长的说道：“如果没有唐三打，鬼迷神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盗贼，犯罪组合不会分开。”而私下对着自家队长，方锐更为直白：“我要跟你搭档一辈子。”
“不过是个小屁孩，现在谈一辈子，还太早了。”林敬言不以为然。
“我已经不是小屁孩了。”方锐一本正经地说着，拿出了手机，戴上耳机，放起了小电影……
“……”林敬言想骂人，却是伸出了手，淡淡地说道，“另一个耳机给我。”
于是，在冬季转会窗时期，两个未回家的少年，窝在宿舍的被窝里，看着不可描述的小电影……
“我还有同的，你要看吗？”
俩人看完一部，撸了一把之后，方锐冷静的说道。
“我去，你口味还挺特别的。”
“一起下的我哪知道还有这些，怎样？要看吗？”
“要。”
怀着好奇心，俩人第一次接触到另一种方式的不可描述，不过气氛较为尴尬。
“老林，你石更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太好了，我也没有。”
“嗯。”
“睡觉吧。”
“好。”
在那天夜里，俩人都做了同一个梦，梦见自己跟对方在不可描述，不过，这都是好多年之后无意间聊起才知道的事了。
呼啸的季后赛止步于第二轮，而送他们出局的正是那个赛季的冠军——微草。
当然，那个时候的他们，还不知道微草就要拿冠军了，只是感觉，微草真的很强大，王不留行真的很强大，能把王不留行奶上一口的方世谦更强大。所以，方锐表示——“死而无憾，啊不对，是死得其所。”
“锐锐啊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林敬言大大？”
“天气回暖了，回自己床上睡呗。”林敬言已经对方锐对自己的称呼免疫了，爱叫队长还是老林还是大大，都随便他吧。
“最后一晚，明天就回。”
“主要是吧，我都感觉有点热了。”
“主要是吧，我懒得把枕头拿回去了。”
“……那你还真是懒到家了。”
“老林，你那么希望和我保持距离，是不是心里有鬼？”
林敬言突然语塞。
什么心里有鬼？有什么鬼？不过是跟这个小鬼打了一年的比赛，同床共枕了几个月，哪有那么容易产生什么感情？虽然吧，他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惊喜，从第一次交手、第一次配合打网游、到跟经理强烈推荐他做搭档、第一次打赢嘉世、第一次冲进季后赛……可是，可是啊，他是男的！男的！
“你很在意吗？其实……不会是你心里有鬼吧？”林敬言发誓，他绝对没有贼喊追贼。
“呵呵。”方锐顿了顿，“是啊，是我心里有鬼。”
俩人都翻了个身，背对背的睡了一晚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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